淡豆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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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豆豉為豆科植物大豆的黑色成熟種子的發酵加工品。各地均有加工。味苦、辛,性涼。歸肺、胃經。功效解表除煩、健胃消食、止汗。臨床用名有淡豆豉、炒淡豆豉。

【本草匯言】

名醫別錄

味苦,寒,無毒。主治傷寒、頭痛、寒熱、瘴氣、惡毒、煩躁、滿悶、虛勞、喘吸、兩腳疼冷,又殺六畜胎子諸毒。

藥性論

味苦,甘。主下血痢如刺者,豉一升,水漬才令相淹,煎一,二沸,絞取汁,頓服。不差,可再服。又傷寒暴痢腹痛者:豉一升,薤白一握,切,以水三升,先煮薤,內豉,更煮湯,色黑,去豉,分為二服。不差,再服。熬末,能止汗,主除煩躁。治時疾熱病,發汗。又治陰莖上瘡痛爛;豉一分,蚯蚓濕泥二分,水研,和塗上,乾易,禁熱食酒菜蒜。又寒熱風,胸中瘡,生者,可搗為丸服,良。

日華子本草

治中毒藥,蠱氣,瘧疾,骨蒸,并治犬咬。

開寶本草

主傷寒頭痛寒熱,瘴氣惡毒,煩躁滿悶,虛勞喘吸,兩腳疼冷。

開寶本草

古今方書用豉治病最多,江南人喜作豉,凡得時氣,既先用蔥豉湯服之取汗,往往便瘥也。

藥類法象

主傷寒頭痛寒熱,脾氣煩躁滿悶。

湯液本草

氣寒,味苦。陰也,無毒。

》云:治傷寒頭痛,煩躁滿悶。生用。

》云:去心中懊憹。

本草》云:主傷寒頭痛,寒熱。傷寒初覺頭痛,內熱脈洪,起一二日,便作此加減蔥豉湯:蔥白一虎口,頭一升,綿裹。以水三升,煎取一升,頓服取汗。若不汗,加葛根三兩,水五升,煮二升,分二服。又不汗,加麻黃三兩,去節。

本草衍義補遺

苦鹹、純陽。去心中懊憹,傷寒頭痛、煩躁。

本草發揮

成聊攝云:香豉味苦,寒。助梔子以吐虛煩。

潔古云:苦,陰。去心中懊憹。生用之。

本草綱目

調中下氣,治傷寒溫毒發斑。

其豉調中下氣最妙。黑豆性平,作豉則溫。既經蒸署,故能升能散。得蔥則發汗,得鹽則能吐,得酒則治風,得薤則治痢,得蒜則止血,炒熟又能止汗,亦麻黃根、節之義。

本草經疏

豉,諸豆皆可為之,惟黑豆者入藥。有鹽、淡二種,惟江右淡者治病。經云:味苦,寒,無毒。然詳其用,氣應微溫。蓋黑豆性本寒,得蒸曬之,氣必溫。非苦溫則不能發汗開腠理,治傷寒頭痛寒熱,及瘴氣惡毒也。苦以涌吐,故能治煩躁滿悶。以熱鬱胸中,非宣劑無以除之。如傷寒短氣煩躁,胸中懊憹,飢不能食,虛煩不得眠者,用梔子豉湯吐之是也。又能下氣調中,辟寒,故主虛寒喘吸,及兩腳冷疼。

簡誤:凡傷寒傳入陰經,與夫直中三陰者,皆不宜用。熱結胸中煩悶不安者,此欲成結胸,法當下,不宜復用,汗吐之藥,并宜忌之。

本草蒙筌

味淡無鹽,入藥方驗。雖理瘴氣,專治傷寒。佐蔥白,散寒熱頭痛;助梔子,除虛煩懊。足冷痛甚,浸醇酒可嘗。血痢疼多,同薤白煮服。仍安胎孕,女科當知。

本草乘雅

菽者,水藏之主穀也,用蒸曬之法,使之變水作火,故可從治溫暑萬端,原從寒本作始者,莫不精良。

腎穀曰菽。菽者,眾豆之總名。色黑者曰大豆,稟潤下水大之專精,為腎水藏之主穀也。其質輕揚而臭香美,其味濃厚而性爽朗。此以潤下沉重之水體,轉作杪轉揚之火用,復為腎火藏之主穀也。故秉火味之苦,水氣之寒,從治冬氣傷寒之寒氣;轉以火味之苦,佐治傷寒標陽之陽化者也。以冬氣通於腎,腎主冬三月,此謂閉藏;設冬氣化薄,或寒威凜冽,以致中傷天氣者,如寒本專令則火滅,標陽熾則水消,故必從之以水,佐之以火。火邱下,本寒自卻,標陽自息矣。始於氣傷化者,藉氣勝之藥物,從標以逆本,揚心液而為汗;後為氣傷形者,仗味勝之主殺,從本以佐標,揚穀精而為汗。所謂汗生於穀,穀生於精,精勝則邪卻矣。蓋藏真通於腎,腎藏精血之氣也。豉者腎之穀,大豆鬱之以成豉。故從佐兩腎水火以堅形,乃得驅冬氣之寒風,從外而內者,還復自內而,若寒本專令,與氣傷氣化,或標陽熾盛,雖氣傷形層,而已成痞滿燥實堅者,皆當遜而謝之。否則轉致陷入,變生不測矣。讀仲景先生梔子豉湯,則知雖涉形層之胸,而未成陷入之實。其證曰虛煩,心中懊憹、反覆顛倒不得眠、身熱不去者主之,則得之矣。顧俾重從輕,重為輕根故也。用藥施治,全藉使佐之指揮,乃可下之上。

藥性解

豆豉,味甘,性寒,無毒,入肺經。主傷寒頭痛寒熱,惡毒瘴氣,煩躁滿悶,虛勞喘吸。按:豉之入肺,所謂肺苦氣上逆,急食苦以泄之之意也。傷寒瘴氣,肺先受之,喘吸煩悶,亦肺氣有餘耳,何弗治耶。

本草備要

宣,解表除煩。

苦泄肺,寒勝熱。陳藏器曰:豆性生平,炒熟熱,煮食寒,作豉冷。發汗解肌,調中下氣。治傷寒頭痛,煩躁滿悶,懊憹不眠,發斑嘔逆,凡傷寒嘔逆煩悶,宜引吐,不宜用下藥以逆之。淡豉合梔子名梔子豉湯,能吐虛煩。血痢溫瘧。時珍曰:黑豆性平,作豉則溫。既經蒸窨,故能升能散。得蔥則發汗,得鹽則能吐,得酒則治風,得薤則治痢,得蒜則止血,炒熟又能止汗。孟詵治盜汗,炒香漬酒服。《肘後》合蔥白煎,名蔥豉湯,用代麻黃湯。通治傷寒發表,亦治酒病。

本經逢原

主傷寒頭疼,寒熱煩悶,溫毒發斑,瘴氣惡毒,入吐劑發汗,并治虛勞喘息,腳膝疼冷,大病後胸中虛煩之聖藥。合梔子治心下懊憹,同蔥白治溫病頭痛,兼人中黃、山梔、臘茶,治溫熱疫癘,虛煩喘逆,與甘桔、萎蕤,治風熱燥咳,皆香豉為聖藥。蓋瓜蒂吐胸中寒實,豆豉吐虛熱懊憹。得蔥則發汗,得鹽則涌吐,得酒則冶風,得薤則治痢,得蒜則止血。生用則發散,炒熟則止汗。

本草求真

淡豆豉專入心、肺。本於黑豆蒸窨而成,按其味苦氣寒,陳藏器曰:豆性平,炒熟熱,煮食寒,作豉冷。似屬苦降下行之味,而無升引上行之力也。然經火蒸窨,味雖苦而氣則馨,氣雖寒而質則浮,能升能散,故得蔥則發汗;得鹽則引吐;得酒則治風;得韭則治痢;得蒜則止血;炒熟又能止汗。是以邪在上而見煩躁,頭痛滿悶,懊憹不眠,發斑嘔逆者,合於梔子,則能引邪上吐,不致陷入而成內結之症也。

按古製豉法,用黑大豆水浸一宿,淘淨蒸熟,攤勻蒿覆,候上黃衣,取曬簸淨,水拌乾濕得所,安瓮中築實,桑葉蓋,厚泥封,曬七日,取出曝一時,又水拌入瓮,如此七次,再蒸去火氣,瓮收用。

得配本草

苦,寒。入手太陰經。調中下氣,發汗解肌。治傷寒溫瘧,時行熱病,寒熱頭痛,煩躁滿悶,發斑嘔逆,懊憹不眠,及血痢腹痛。

得薤白,治痢疾。配蔥白煎,發汗;《肘後》用代麻黃湯。配生梔子,探吐煩悶。佐杏仁,開膈氣。

傷寒時症,宜下不宜汗者禁用。

怪症:肉出如錐,痛癢非常,不能飲食,此血壅也。不速治,潰膿不已,服豆豉湯則愈。外用赤蔥皮燒灰淋洗。

本經疏證

大豆為物,皮黑肉黃,故其用能致陰氣於土,而貫土氣於陰。觀別錄以之除胃中熱痺傷中淋露,散五臟結積內寒,盡之矣。然水不得土,則漫溢不行,土不得水,則不黏易潰。能使土遂黏而不跺,則本經以之塗癰腫是也;能使水得防而易行,則別錄以之逐水氣是也。其性本重,入水即沉,浸之水而使為黃卷,則益重而下行,善發極下之閉鬱;蒸之火而使為豆豉,則變輕而上行,善發上焦之韞結。張隱庵曰:豆為腎穀,色黑性沉,窨熟而成輕浮,主啟陰藏之精上資是矣。故其治煩躁滿悶也。非特由於傷寒頭痛寒熱者可用,即由於瘴氣惡毒者,亦可用也。蓋煩者陽盛,躁者陰逆,陽盛而不得下交,陰逆而不能上濟,是以神不安於內,形不安於外。最是仲景形容之妙曰:反覆顛倒,心中懊憹,正可以見上以熱盛,不受陰之滋,下因陰逆,不受陽之降。治之不以他藥,止以豆豉梔子成湯,以梔子能泄熱下行,即可知豆豉能散陰是逆矣。生氣通天論曰:陽氣者靜則神藏,躁則消亡,故陽與陰和,則相合相媾而不相離,不和則相擊相拒而不相入,陰之所在,即陽之所在也。虛勞喘於吸,不喘於呼,此陰之拒陽;兩腳俱疼而冷,此陰不舍陽。散其陰之鬱遏,使陽得達乎其中,此豆豉之秉土德,宣水化,而輕揚導達之功為不淺矣。

仲景用豆豉,多於汗吐下後何也?曰豆豉之功,在除煩躁滿悶。煩躁滿悶,非汗吐下後不多見也。雖然,汗吐下後,兼煩躁兼滿悶者不少矣。於何定其為梔豉湯證?夫汗後有亡陽證,則煩躁而不滿悶;有內熱證,有內實證,則煩而不躁;下後有結胸證,有痞證,則滿悶而不煩躁;吐後有煩滿而無躁。蓋煩躁則非實,滿悶則非虛,惟其虛實之間,斯為發越泄降所宜用,於此猶不可定豆豉為開發上焦鬱抑,宜導陰濁逗留耶。然則葛稚川取蔥豉湯治傷寒初起非歟。夫稚川固言之矣,曰凡初覺頭痛身熱脈洪,一二日,便以蔥豉湯治之,則其為熱邪,非寒邪。在陽明,不在太陽明甚,何則?寒邪應惡風惡寒,此但言身熱;寒邪當脈數脈緊,此則言脈洪。證之以仲景所謂傷寒三日,陽明脈大者,詎非若合符節?且梔子與蔥白,一係泄熱,一係通陽,泄熱者縱,通陽者衡,縱則能通上下之道,此所以宜於汗吐下後,表邪已減之時,衡則能達外內之情,此所以宜於病初起,卒難辨識之際,是在先在後,并梔子蔥白,不關豆豉,又可明矣。曰梔子煎湯證,亦未見必有滿悶也,此則論中所載多矣。曰胸中窒,曰心中結痛,非滿悶之謂耶?特按之心下濡句,切宜著眼,究恐煩滿為實熱證也。

若論煩躁,則在陰者多,在陽者少。如少陰有吐利躁煩四逆者,有自利躁煩不得臥者,有吐利手足逆冷、煩躁欲死者;厥陰有熱少厥微、指頭寒、默默不欲食煩躁者,有脈微手足厥冷煩躁者。皆以有脈微四逆,而無滿悶,知其非陽經證,不得治以豆豉矣。然陽經之煩躁,陰經之煩躁,其因究有別也。應如何而審之?夫煩未有非陽盛者,躁無有非陰逆者,特陽經之煩躁,是陰陽相搏,陰經之煩躁,是陰陽相逐,相搏者其力足相敵,而兩不相下,相逐則陽既敗北,陰復追之也。是故陽經之煩躁,雖輕揚之豆豉,散其陰逆有餘,陰經之煩躁,即沉重之薑附,輔其陽弱不足也。雖然,豆豉味苦氣寒,本屬降,以之治陰逆,則寒因熱用,熱因寒用,非歟?夫氣寒氣涼,治以寒涼,行水漬之,此五常政大論文也。注家謂熱湯浸漬,則寒涼之物,能治寒涼,試檢傷寒論諸用豆豉湯,皆不以生水煮,甚者枳實梔子豉湯,先空煮清漿水,更入枳實梔子,再下豉,僅須五六沸,即已成湯;如金匱要略梔子大黃湯,以治陽而非治陰,遂入藥不分先後,是其秉經訓何嚴耶!又如瓜蒂散證,在太陽曰胸有寒,在少陰曰手足寒,脈弦遲,在厥陰曰手足厥冷脈緊,更明明為寒,非如諸梔子豉湯證之并未言寒也。而瓜蒂苦寒,豆豉又苦寒,亦以熱湯下豉煮汁,和瓜蒂赤小豆末服,正與以寒治寒之旨相符,其證為邪與痰飲,因陰陽相搏而結於胸中,斷可識矣。於此見陰翳之所在,即陽氣之所阻,驅散其陰翳,陽氣自伸,此豆豉之功,陽氣既伸,其實者隨即引而越之,使不經無病之所,虛者隨即抑而下之,使不傷未敗之氣,此瓜蒂與梔子之力夫?故曰胸中實,曰虛煩,而用豆豉可并行不背也。說者謂仲景之六經,是區分地面,所該者廣,雖以脈為經紀,凡風寒濕熱內傷外感,自表及裡,寒熱虛實,無乎不包。素問皮部論曰:皮有分部,脈有經紀,其生病各異,別其部分,左右上下陰陽所在,諸經始終,此其立說之源也。(柯韻伯六經正義)觀於廣濟療骨蒸肺氣,每至日晚即惡寒壯熱,顏色微赤,不能下食,日漸羸瘦,方用豆豉蔥白生地黃甘草童子小便;張文仲療虛損憔悴不食,四體勞強,時翕翕熱,無氣力作骨蒸方,用豆豉梔子杏仁童子小便,服後四體益熱,即服豆豉蔥白生薑生地黃童子小便,仍不離陽明蔥豉法;(名台十三卷)刪繁療膽腑實熱,精神不守,瀉熱梔子煎方,用豆豉梔子甘作茹大青橘皮赤蜜;千金療心實熱,或欲吐不出,悶喘急頭痛,瀉心湯方,用豆豉梔子小麥石膏地骨皮茯苓淡竹葉,仍不離太陽陽明梔豉法。信然以是類推,則刪繁之以理中茯苓湯治脈實熱極,血氣傷心,使心好生赫怒,口為變赤,言語不快,消熱止血氣調脈,以鱉甲湯治勞熱,四肢腫急,少腹滿痛,顏色黑黃,關格不通者,并用豆豉;甚者千金以豆豉地黃二味搗散酒服,治虛勞冷骨節痛無力;崔氏枸杞酒,取豆豉以枸杞湯淋秋麻子粉,煮汁取半浸麥,取半浸米,和地黃蒸飯釀成酒,治五內邪氣,消渴風濕,下胸脅間氣,頭痛,堅筋骨,強陰,利大小腸,填骨髓,長肌肉,破除結氣,五勞七傷,去胃中宿食,利耳目鼻衄吐血內濕風疰,補中逐水,破積瘀膿惡血石淋,長髮,傷寒瘴氣煩躁滿悶,虛勞喘吸,逐熱破血,及腳氣腫痺,亦悟別錄虛勞喘吸兩腳疼冷之旨矣。蓋上者陽之所治,下者陰之所治,陰翳於上,則陽與陰搏為煩躁,陰翳於下,則陰勝陽伏為疼冷。豉之為用,在上則取蒸庵已後之輕揚,在下則取其本體之色黑性沉,能於極下拔出陰翳,變沉伏為輕揚,其實一理也。

本草分經

發汗解肌,泄肺除熱,下氣調中。炒熟又能止汗。

本草思辨錄

淡豉,《別錄

苦寒。李氏謂:黑豆性平,作豉則溫,既經蒸,故能升能散。竊謂仲聖用作吐劑,亦取與梔子一溫一寒,一升一降,當以性溫而升為是。

別錄》主煩躁,而仲聖只以治煩不以治躁。若煩而兼躁,有陽經有陰經。陽經則用大青龍湯、大承氣湯,陰經則用四逆湯、甘草乾薑湯、吳茱萸湯,皆無用淡豉者。蓋陽經之煩躁,宜表宜下;陰經之煩躁,宜亟回其陽。淡豉何能勝任?《別錄》以主煩躁許之,殊有可商。

煩有虛有實。虛者正虛邪入而未集,故心中懊憹;實者邪窒胸間,故心中結痛。雖云實,卻與結胸證之水食互結不同,故可以吐而去之。證係有熱無寒,亦於腎無與。所以用豉者,鼓苦溫而上涌,梔泄熱而下降,乃得吐去其邪,非以平陰逆也。

張氏謂淡豉主啟陰精上資,而鄒氏遂以此為治傷寒頭痛及瘴癘惡毒之據,不知其有毫釐千里之失。蓋傷寒初起,與瘴癘惡毒,雖身發熱,實挾有陰邪在內,故定於蔥豉辛溫以表汗,或協人中黃等以解毒。何資於陰藏之精?且淡豉亦何能啟陰藏之精者?試煎淡豉嘗之,便欲作惡,可恍然悟矣。

淡豉溫而非寒,亦不治躁,確然可信。鄒氏過泥《別錄》,逐致詮解各方,急出忽入,自相逕庭。黑大豆本腎穀,蒸罯為豉,則欲其自腎直上。因其腎穀可以治腎,故《千金》崔氏諸方,用以理腎家虛勞。因其為豉不能遽下,故與地黃搗散與地黃蒸飯。鄒氏謂於極下拔出陰翳誠是。乃其解蔥豉湯,既謂宜於病起猝難辨識,又謂是熱邪非寒邪。不知葛稚川立方之意,以初起一二日,頭痛恐寒犯太陽,脈洪又恐熱發陽明,投以蔥豉,則邪解而陰陽兩無所妨,正因難辨而出此妙方,宜後世多奉以為法。煎成入童便者,以蔥豉辛溫,少加童便,則陰不傷而臟氣相得。如淡豉本寒,更加以童便之寒,蔥白雖辛而亦寒,外達之力,必致大減,恐無此製劑之理也。